今天来一场特训。
虽然说算不上精通，但在格斗方面至少我也有一些功底，平时也有在网上学习过，教授新手不成问题。
“咳咳，首先来一点理论性的知识，”我对她们说，“女性对于男性，一般情况下在力量上明显处于弱势，所以只能通过击打弱点来击退对方。女性身体力量最大的地方，除了咬力，就剩下推肘的力量，如何利用肘关节实施精确攻击，这很关键。比如说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我忽然犹豫了一下，后面的内容需有两人在一起演示才容易讲解，但这里只有我一个男生。
嘶……
“那个，有没有人想上来做一下示范……”
刚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，不妙，问女生这种问题算得上是性侵扰了，看来要被当成痴汉了。
算了，不如跳过这个动作。
“我？”秦雪举起了手。
“呃……嗯？”
出人意料的反应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没，没有，你不在意就好。”
“不在意，来吧。”
难，难道说，秦雪是传说中的天然呆？不，不可能。
“那么，我开始了。”
我走过去，看着她的眼睛，咕。
不管了，反正我也不在意。
我走上前去，伸出双手围住秦雪，几乎不接触到她的身体。秦雪的体香已经通过嗅觉神经传导到了我的大脑，好香！不对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
“这就是……痴汉的方式？”
我急忙松开手：“不，我不是痴汉。”
“重点不是那个吧，我的意思是，你演得太假了。”
“力度过大怕你产生抵触心理，所以就只是做作样子。”
“不过这样根本就无法模拟出真实的环境啊，用更加真实一点的力气如何？”
“不过，这样的话……”
“我不会在意的，继续吧，使出比痴汉还要痴汉的劲。”
所以我不是痴汉。
“那么……”
不管了，这次要动真格。
我再次用手臂把秦雪围起来，接着慢慢收缩，先是两人的手臂接触在了一起，随后我的胸口几乎贴到秦雪的背上。到此为止，若是再收缩我的手就要触碰到青春期少女的秘密了，那样铁定会被当成痴汉，甚至被jc叔叔带走。
“大概就这样。”
“于是呢，我下一步该做什么？”
“屈膝，把手臂抬起来，挣脱我的束缚……然后抱拳，迅速转身推肘，攻击我的肋骨或者腹部。”
“嚯！”
“呃~！”
我一下子坐倒在地上。
“喔，有点效果啊。”秦雪十分满足。
“怎么可能没有……话说别真用力啊，这是只是演示，演示。”
“阿拉，你都玩真的了，我不也得积极配合你一下吗？”
啊？可恶！中了秦雪的陷阱，果然天然呆什么的根本不存在！
……
“那么，下一个动作，我依旧需要一个示范……”嘛，男人嘛，有了第一次，第二次自然就能厚着脸皮再次提出这种要求。
“我来我来！”江欣说。
“好吧……抓住我的手腕。”吃了刚才的亏，我决定这次扮演受害者的角色。
“这……样？”江欣的手比较小，无法将我的手腕完全抓住，不过没有什么影响。
“对。”
“喔，能够感受到你的脉搏呢。”
“诶，是怎样的呢？”秦雪问。
江欣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兴奋地看着我，“先生，喜脉，是喜脉诶！”
“喜你个头，做好动作。”
“是！”
“……看好了，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被控制了，另一只手是完全自由的，这时候另一只手握拳，用指关节打击对方的手背……”
我的拳头慢慢挥过去，指关节才轻轻碰到江欣的手背，她就立马缩了回去。
“啊！好痛啊~我的手要废掉啊了……我的，王之力量啊……”
“喂，玩够了吗。”
“没玩够，诶嘿！”
“伸头过来，”我举起拳头，“让你玩个够。”
“不要，真可怕。”江欣躲在秦雪的后面，伸出头看我。
“呐呐，有没有什么一击必杀的绝招？”停了一会儿，江欣又问。
“蛤？”
“千年杀！”
“不对，那是错误示范。”
“踢裆部！”
“嗯，那的确挺疼的。”
“还有没有其他的弱点？”
“呃……大把，喉结，颈窝，手背，眼睛，鼻梁骨之类的，如果穿有高跟鞋的话也可以用后脚跟踩对方的脚背。”
“喔，原来如此……”说着，江欣扫了我一眼。
“喂，不会是想拿我做实验吧。”我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没没没。”江欣笑嘻嘻地解释。
根本没有信服力啊。
……
我坐在椅子上，翘着二郎腿，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悠闲地看她们对练。
江欣先是后秦雪搭档，后来不知秦雪没力了还是怎的，江欣便黏上了郑雯。
不得不说，有江欣在，真是省了很大功夫。原本就是为了教会郑雯脱身的技巧，遇到危险时不求能够反击，至少也得会逃跑吧。
不过，练了一会儿之后她们又开始玩起了十分初级的直拳和格挡。
“正视对手，不然练得再好也没有用。”我说。
“了解。”江欣应和道。
其实我这句话是对郑雯说的，但是她依旧低着头，只是根据江欣放慢了两倍的作用然后才勉强做出反应，这样根本就没效果啊。
看来偶尔也需要强硬一点的手段。
我走上前去，支开江欣，站在郑雯面前，她向后撤了半步。
“格斗式准备。”我说。
所谓，格斗式，也只是我教给她们的一种防御动作，与一般的格斗式有所差异。
郑雯吓了一跳，双手握拳颤颤巍巍地抬起来，护在面前。
“动作做错了。”我提醒道，“拳头抵住额头，小臂夹紧……”
我伸出手，把郑雯原本交叉防御的手分开，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反抗，也许是因为知道反抗也没用？
“绷紧肌肉，抬头看对方。”
郑雯借助小臂挡住视线。
“抬头看对方！”我再喊了一遍，唯独她的这个习惯必须改掉。
“抬头！否则你根本无法看到对方的攻击。”
依旧低着头，怎么搞的这是。
我站稳身子，向前一步打出左直拳，然后扭腰接右勾拳，接着顺势再接左升拳，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打中郑雯暴露出的弱点上，虽然说已经十分控制了力道，但肯定比江欣的那种过家家式的飘飘拳强几倍。这样，她应该也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如此强调要抬头。格斗中不敢正视对方，就像一个瞎子。
郑雯被我连续逼退了几步，向后坐倒在地板上。接着她把眼睛摘了下来，用手擦了擦眼睛，有些抽泣声传出来，看来是快哭了。
我看了眼江欣，她没有多大反应，看来是默认了我的做法。
“站起来，抬头看着前面。”
我站直身体俯视着她。
“越是退缩，对方就越会变本加厉……恐惧是人的本能，所以要控制住自己，不要让这种情感表露出来。”
郑雯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后，双手垂放在地上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站起来，”我继续说，“难道你还想让那段被人欺负的历史在自己身上重演吗？懦弱的自己，难道不想去改变吗。人无法改变过去，但可以掌握未来。因为你的懦弱，你的父母一直活在愧疚之中，你难道就不感到过意不去吗。
“你觉得能一直逃避下去吗，不可能。麻烦找上你只是时间问题，在此之前如果你没有获得足够的能力去对付它的话，就等着受尽折磨吧。
“如果你认为一辈子受欺负是命中注定的事，那就大错特错。只要有行动的勇气，无论什么都有可能会改变。也许你会认为我没有和你一样的经历，只不过是在空口说大话，告诉你吧，不管是家庭暴力还是校园暴力我都经历过，但我是获胜者。那些当初欺压过我的人，都获得了相应的报复。暴力不能解决问题，但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。想想当年自己的屈辱史，回忆一下那时候的痛苦，如果感到咬牙切齿但又无能为力的话那就对了。有时候，冲动反而能够促使事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我回到座位上，喝了口水，连续一分钟不间断地大声说话让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痛。
郑雯双手撑在地上，看着地板，眼泪一滴滴地掉落。很好，看来她终于回想起了被人支配的恐惧，接下来只要……
“哭什么，跟个娘们一样，站起来！”我把纸揉成一团，扔到郑雯头上。
“……人家真的是女生。”江欣吐槽
“来，打我啊，”我站回郑雯面前，“我就站在这里，什么武器也没拿，你连我都不敢动，还有什么用。”
郑雯最后一次擦去眼泪，缓缓地站起来，重新摆好格斗式。妙啊，要的就是这种气势。
“攻击我。”
郑雯尝试着向前几步，然后挥了几下拳头，均被我反击了回去，我顺势又往她的腹部轻轻地打了一拳。
“抬头看前方，一直缩着只能被打。”我看着她，然而她并没有回应我的期待。
“抬头！”我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，然而并不奏效。似乎有什么原因，让郑雯一直不敢抬头，但我并不清楚。
没办法，得用蛮力了。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敢于抬头看前方。我松懈下来，向前走几步，伸出手打算和几天前那样迫使她把头抬起。
突然，郑雯一拳打过来，我连格挡的机会都没有，正中我的鼻梁骨。好在下意识地转头闪避，不然就要被打断了，郑雯那一拳应该是出了全力。
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铁锈味，同时似乎有什么从鼻孔中流露出来。我伸手摸了摸，结果满手都是血。
啊……
我仰着头走回座位上，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巾堵住止血。
“没……没事吧。”秦雪问。
“没事，这种事以前常有。”
少顷，我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，站起身。居然把我打出了鼻血，不可饶恕！
“很好，为你刚才的行动付出代价吧。”
我走过去，喉咙发出愤怒的呼气声。郑雯察觉到危险，又抹了抹眼睛，按我刚才的动作防御好，看了她根本就不让我自己逃得出去。
我活动下脖子，然后碰了碰拳头。
“受死吧。”
我举起拳头，用力挥下去。
“啪。”
最终只是轻轻地碰了下郑雯的额头。
复仇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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